源文件: 纽约时报
自1979年伊朗爆发伊斯兰革命、亲美的君主制被恶毒反美的神权政体取代后,敌视伊朗、拉拢沙特就成了美国在石油资源丰富的波斯湾地区的两大外交战略。而美伊近期达成了过渡性核协议,这莫非意味着我们已接近战略重组的边缘?
答案很简单:非也。
美国、伊朗和沙特三方关系的异常之处在于,伊朗和美国拥有共同的敌人,包括塔利班和基地组织,——均受沙特阿拉伯偏执的瓦哈比派的影响。
伊朗与沙特阿拉伯之间存在着真正的地缘政治竞争,而美国与伊朗的冲突却是受到了陈旧意识形态的驱动:自1979年以来,伊朗的伊斯兰领导人时常将革命教义——即排斥美国的影响力和以色列的存在——高置于国家利益之上。
虽然伊朗最高领袖哈梅内伊表面上批准了一项核武缓兵之策,以减轻伊朗经济所受之苦,但若想与美国完美和解,伊朗还是要停止挑衅以色列,且不再支持真主党之类的组织。为此,已74岁高龄的哈梅内伊就必须要摒弃他政治生涯中全力维护的价值观。
美国与伊朗并非注定世仇。实际上,就战略利益和民主价值观而言,伊朗是中东地区与美国存有共性的少数几个国家之一。事实上,沙特阿拉伯代议制政府将要建立的政治制度可能并不像当前这般宽容,也不会像当前这般迎合美国的利益;伊朗更具代议制特性的政府反而可能在政治和社会上更为包容,从而与华盛顿建立更加紧密的合作关系。
基于此考虑,很可能有一天,实现了能源独立的美国会与伊朗重归于好,同时逐渐冷淡沙特阿拉伯。然而目前来看,作为世界最大经济体的美国不可能那么快就将能源大国一把推开,而去牵手在决裂与言和间仍举棋未定的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