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媒体上

《中国和平崛起》之五: 升起所有的船

亚洲、拉丁美洲和中欧、东欧的政府注视着中国这部出口机器,同时又担心着如何保持它们国内的制造业就业岗位。这种焦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世界银行东亚和太平洋地区的首席经济学家何米•卡洛斯(Home Harass)认为,进一步的观察可以发现,中国的成功将帮助而不是损害绝大多数的发展中国家。中国的经济力量,以及它的榜样力量,将促进全世界与贫困的斗争。中国已经成为了市场开放有利于国家发展的展示窗。

作者 Homi Kharas
由出版
《外交政策》
 on 2005年1月1日

源文件: 《外交政策》

 引言:为什么中国的飞跃有利于世界扶贫

中国经济不可抗拒的力量已经迫使世界给它让出了一定的位置。对富有的国家而言,这仅仅是调整它们经济策略的问题。但是,中国的飞跃如何影响比较穷困的国家呢?亚洲、拉丁美洲和中欧、东欧的政府注视着中国这部出口机器,同时又担心着如何保持它们国内的制造业就业岗位。这种焦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进一步的观察可以发现,中国的成功将帮助而不是损害绝大多数的发展中国家。中国的经济力量,以及中国的榜样力量,将促进与贫困的斗争。

目前,中国锁定了北美、欧洲和其他地区的大部分出口市场,这些地区是贫困国家垂涎的市场。要不是中国已经成为发展中世界的最佳消费者之一,这种局势对很多人来说就是种麻烦。中国年度进口的4000亿美元的45%来自于发展中国家,这些进口在2003年增加了550亿美元。确实,中国与发展中世界存在着贸易赤字。中国对基本商品(主要在更贫穷的国家内生产)的需求是如此地强烈,以至于它推动了食品原材料和工业原料(如铝,钢铁,铜,棉花和橡胶)的价格的提高。对于世界上依靠这些产品的收入为生的上百万农民而言,全球性的价格上升正是时候,这扭转了几十年的价格衰退。

中国成为了使亚洲发展中国家获益的有效的区域贸易循环中心。确实,中国吸取了巨量的原料,但是,目前中国出口的五分之四都是制造品,包括办公机器,电信设备以及电子机械。中国的邻国将部件和机器原件出口到中国进行最终组装,以这种方式促进着贸易繁荣。韩国和台湾从中获益最多,菲律宾、泰国和印尼注意到它们对中国的年度出口在去年增加了大约30%。其他的区域性生产网络也正在发展中,尤其是汽车业和服装业,所以,即使一个产业落后了,对中国出口贸易的获利也可能会持续。

中国的经济影响力是巨大的。但是,其榜样的力量也是强大的。中国已经成为了市场开放有利于国家发展的展示窗。中国复兴了关于贸易如何减少全球贫困的争论。中国已经拥有了庞大的、相对不受美国或欧洲那种补贴和关税影响的农业部门。随着中国遵守不断严格的世界贸易组织义务,中国的自由贸易信用只会增加。例如,纺织品和服装的全球配额在2005年1月1日取消了。如果经济自由化允许中国在过去30多年宣告9%的增长并同时使3亿人口摆脱贫困,那么,其他国家必然能够通过解除壁垒获得巨大财富。

当比较中国的表现时,不良发展表现的典型借口——不平衡的全球竞技场和外国投资者的剥削——都失去了可信度。有迹象表明这种经验正在持续。中国的例子可能是过去十年间印度改革和增长的重要催化剂。拉丁美洲国家开始注意到:智利和中国正策划自由贸易协议,墨西哥和巴西向中国派出高层贸易和投资代表团。随着中国与邻国签订自由贸易协议,南亚可能会进一步获益。

在其共产主义全盛时期,北京经常支持发展中世界,至少在言辞上。现在,作为一个巨大而成功的贸易国,中国处于更佳的位置让它的讯息赋予含义,塑造世界贸易组织和其他国际机构的规则,来解决发展问题。中国在20国集团——富有国家和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交流观点的论坛——中已经发挥了积极作用。在许多情况下,中国的利益与其他发展中国家相符,这些发展中国家许多都从中国那里寻求支持。例如,中国希望推动更为自由的农业贸易,这是较贫穷国家关注的关键问题。中国也可以加入寻求服务产业保障的发展中国家的队伍中去。

当然,中国的飞跃也是以一些国家为代价的。当中国的需求抬高了价格时,那些依赖商品进口的贫穷国家遭到了打击。既然全球配额体系已经解除,但是,中国是如此有效率的服装生产者,以至于它有可能支配纺织品市场。这种情况会损害到那些工作岗位和工资都依赖于受保护的市场的国家的服装业工人,例如孟加拉国和柬埔寨。在优惠协议下向美国出口的中美洲麦苦拉多工业已经开始退出市场,担心以后来自于中国的竞争。同样,随着全球贸易壁垒减少以及有效率的生产者(例如中国)参与竞争,世界上某些最贫穷的国家通过与美国和欧洲缔结自由市场准入协议而获得的利益将减少。尽管如此,中国经济飞跃的好处以及更为自由和公平的全球贸易体系的益处,超过了这些代价。

几十年之前,日本、德国和韩国向世界表明了如何采用基于制造品出口的策略来发展经济。中国的飞跃可能提供了同样引人注目的例子,它表明一个开放的经济会如何刺激快速增长。对发展中国家而言,这是该效仿的,而不是该害怕的。

卡内基国际和平研究院不在公共政策问题上发表机构立场。此处所阐述的观点仅代表作者个人的立场,并不一定反映卡内基及其工作人员和理事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