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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XYZ4025IMGZYX过去数年间,核供应国集团(Nuclear Suppliers Group,NSG)已经遭遇了两宗并不符合其标准的核贸易。第一宗发生在2008年,美国同意与印度进行民用核合作;第二宗发生在2010年,中国宣布向巴基斯坦提供两座核反应堆。在第十一届“中国——南亚对话研讨会”及第五次“武器控制系列研讨会”上,卡内基核政策项目副主管托比•道尔顿(Toby Dalton),同众多中国专家探讨了这两个事件并商讨核供应国集团的通用标准。卡内基基金会的司乐如(Lora Saalman)主持了这一研讨会。
次最优安排
道尔顿表示,尽管他无意批评中国向巴基斯坦提供了核反应堆,但是目前的安排确实不是最优的,原因有如下几点:
- 中国:道尔顿强调,巴基斯坦核设施遭遇地震、洪水或者是恐怖主义袭击的概率依然很高,一旦发生这种意外事件,中国作为核供应者,其国内和国际的核市场将会受到严重的不利影响。一位中国专家回应,因为中国一直有良好的核安全记录,上述事件发生的可能性很低。道尔顿对此表示,虽然中国和巴基斯坦核安全记录良好,但是巴基斯坦目前的环境并不适合运行核电站。
- 巴基斯坦:道尔顿补充表示,巴基斯坦已有的和将从中国接收到的核反应堆没有也不大可能解决其能源问题,因为巴方能源问题主要源于老化的基础设施和糟糕的政策。目前中国提供的运营中的两座核反应堆只能解决其现有电力供给缺口的20%不到。
- 核供应国集团:道尔顿认为,未来未经核供应国集团的批准而向巴基斯坦提供相关核设施的行为,将会破坏NSG和防扩散框架协议。相较于美印积极寻求NSG的批准,中国的行为被认为破坏了其对NSG的承诺。一位中国专家则指出,美国应该作为榜样起到带头作用,逐步建立有利于遵守的标准。
以标准为基础的处理方案
司乐如指出中国国内对美印之间的核合作协议的豁免待遇有很多批评,道尔顿则回应表示,即使没有执行全面的安全条款,基于通用标准的国家间核贸易也有助于强化NSG。道尔顿强调,这种以标准为基础的处理方案将会提高核安全、出口控制以及战略限制,它应该包括如下标准:
- 核规范:道尔顿认为,在巴基斯坦核活动寻求获取国际合法性上,以标准为基础的处理方案为其指出了一条明路,而巴方也可以算是这种方法的试金石。同样的,这种方法也可使中巴核合作更好地被置于NSG的监管之下,从而保护了中国在扩大核出口上的长期利益。如此一来,巴基斯坦也应该像印度一样遵守核规范,包括:向国际原子能机构(International Atomic Energy Agency , IAEA)申明核设施;签署并执行“附加议定书”;禁止核试验;限制核浓缩和再加工的技术转移;确保高标准的出口控制和控制名单的更新。
- 核保护:道尔顿补充指出,巴基斯坦应该签署并执行《制止核恐怖主义行为国际公约》(International Convention for the Suppression of Acts of Nuclear Terrorism),并执行国际原子能机构对于核原料保护措施的建议。
- 核安全:道尔顿表示,巴基斯坦应该签署并执行《核安全公约》(Convention on Nuclear Safety),允许对其核设施进行同行评审。此外,他认为巴基斯坦缺乏一个独立的核管理机构来管理它的核设施。
- 《禁止生产裂变材料条约》(Fissile Material Cut-off Treaty):道尔顿指出巴基斯坦不断扩大钚生产,所以其遵守《禁止生产裂变材料条约》存在困难。但是,对于一个希望进行合法核贸易的国家,它必须展现核限制。
- 恐怖主义:道尔顿对比了印巴在这方面的不同:印度作为美国的战略伙伴同意坚决打击恐怖主义,而巴基斯坦方面,却有报告指出其支持从事境外恐怖主义活动的组织。所以,巴基斯坦要寻求NSG对其核活动的批准,就必须在反恐领域有所作为。
印度的难题
司乐如指出美国总统奥巴马已经明确表示对印度NSG会员国身份的支持,他对这些标准将如何影响印度的核贸易和潜在一体化提出了疑问。道尔顿回应表示,平衡各方的实力正是期望达成的结果。因为NSG在共识的基础上运作,印度和巴基斯坦应该在进入NSG上享有同样的标准、路径和时机。
中国的动机
道尔顿强调在巴基斯坦事务上,中国比美国有更大的影响力。如果中国遵守NSG的以标准为基础的处理方案,这带来的长期经济潜力将会远超过它和巴基斯坦之间贸易的收益。一旦巴基斯坦获得了NSG的批准,中国也有资格获得优惠贷款项目。他同时强调,如果日本福岛核电站事故的发生使得中国暂停了国内的核设施建设,那么在更多的核保护和核安全措施到位前,中国与巴基斯坦的核合作也应该相应的停止,这一点非常重要。
讨论者:Cheng Ruisheng, Zhai Dequan, Ma Jiali, Han Hua, Ren Jingjing, Liu Chong, Mao Jikang, Song Haixiao, Zhou Shuai, Lin Yunzhi, Ariel Levite